性別酷兒的快樂可以很簡單

昨天難得地出了一次門,一如以往地,我束起了像長毛梁國雄的馬尾長髮,穿最舒適的運動褲出門,並沒有亦從來沒有在香港穿過我比較喜愛的裙子,也沒有化妝。另外因為不想戴口罩同時戴眼鏡,蒸得鏡片模糊一片的關係,我無視了角膜也會被病毒感染的警告,不聽話地戴了有大眼效果的深棕隱形眼鏡。





我的男性朋友們已非常習慣與配戴「大眼仔」的長髮男生(我)一起逛街。大概他們都知道些甚麼,但從來沒有說些甚麼。我們如常的去吃了個午餐,然後查看各人的購物清單一起出發安排路線。

有友人要幫女友購買日用品,我也要買我的工作用品,另外的友人要買電腦零件。電腦商場是我們花了最多時間的地方,友人們激烈地討論電腦零件,同是說廣東話,但我根本一個字也聽不懂,我只是百無聊賴地在發呆滑手機跟著他們走。

雖然我總是說不介意別人的視線,說著「如果人生連自己喜愛的打扮都不能做,還有甚麼意思?」的大道理,但其實還是很留意別人的目光。友人們走進一家盡是線線條條丶鍵盤滑鼠的零件店,我跟在大家後面,可是我還未進門,已經能感受到店主兩人的視線是確實地集中在我身上,我裝作不知道,裝作在看在我眼中跟本沒分別的大堆電線,直到朋友們帶隊離開。

繞了電腦商場一整圈,討論了一整天,朋友們終於決定好要買那一條電線。他們竟然回到了剛才的這家店,為免又被集中目光,我直接站在店外等他們買好。

但朋友們突然回頭對我大笑,我才走進店內問他們發生甚麼事。老闆娘對我說:「我話你好靚女呀!」然後朋友們又在對我大笑,我有點不知道怎樣反應,只是呆呆沒感情的回應老闆娘:「多謝,多謝。」

在餘下的行程,朋友們反而是一直跟在我的後面,應該還在討論這件事。「會不會是我們認識太久,所以才完全不覺得你長得像女生?」友人甲這樣說,其他友人也同意。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懂,還是裝作不知道,不過都不要緊了,反正他們都是智障。

到了晚上回家,我睡前坐在床上,抱著我的小熊玩偶與它進行精神對話,在回想整天發生過的事,突然發現自己原來被老闆娘簡單一句無意的話語,逗樂到晚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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