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的二字頭

我的身體內就像有兩個人格總是互相對抗,多數時間是由理性佔據着思維的,而每個月總會有幾天,感性會跑出來作祟,打倒理性。


自幼我就很清楚我會是一名醫學上的性別認同障礙者。

很清楚自己沒有勇氣去向親朋好友和父母坦白。

很清楚即使做過了性別重置手術,我也只不過是一件只有性器官長得像女生的東西,永永遠遠都不會是真正的女生。

很清楚未來的路會因而變得比現在難走無數倍。

很清楚自己會變成身邊人的負累。

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。


但當感性佔據身體時,

就是會在網路上翻查資料,想找個心理醫生確認一下,取得一份 GID 證明。

就是擁有失去所有人際關係也得這麼做的決意。

就是知道即使這會是一個永不達標的夢想,也想離她近那麼一點點。

就是沒辦法就這樣輕鬆放下。

就是渴望會出現自己生存的狹縫。

去挑戰性別重置手術的想法,就是揮之不去。

此時我就知道,自己肯定只是喝多了。

明天醒來後,只要不給自己有靜下來的時間,我又能再一次放下這個想法了。

就可以繼續保持現狀,等待「有朝一日」來臨的時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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